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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人瞬间变得狰狞,从人变成兽只需要脱件衣服的时间。

  查理的话惊醒了我,这个圈子里只有有钱有势的人才有制定游戏规则的权力,我们这样个人只能无条件遵从。

  “对不起!”我沉声道歉。

  “对不起就完了?”查理解开自己的皮带,笑的贼淫,“给老子口,爽了就饶你。”

  我瞥了一眼曾煜,他换了个姿势,抱着胳膊斜靠在沙发上随意的睨着我,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他的冷漠更加刺激了我,我当即走到查理面前,将胸前的头发甩去耳后,弯腰的瞬间,脖子上的子弹壳垂了下来,在男人的跨前跳跃着。

  我半跪了下去,慢慢伸出了手。

  然而就在我的手指刚触及查理的裤腰时,旁侧的曾煜突然开口,“我的女人,我都还没动,你就先碰上了,嗯?”

  我的动作蓦地一滞,手指僵持在半空中,没再继续。

  这话是对查理说的,语气中难免带些威胁,我不敢看他,它的高高在上让我打心底里滋生出一种低入尘埃的卑微感。

  查理眼中充斥着情欲之色,曽煜突如其来打断他的节奏,让他很是恼火,“曽老板这是什么意思,既然是一起玩,哪有你的我的之分?”

  曽煜低声一笑,声音很轻却很有分量,“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他的耐心有限。

  查理不爽了,就这么算了的话面子绷不住,“如果我一定要碰呢?”

  “随你,但是,她碰了你哪儿,我就剁了你哪儿!”低沉阴厉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最锋利的刀刃。

  “你!”查理恼羞成怒,咬得腮帮子都在颤抖,“姓曽的你别狂过了,我爸买你的账我可不买,别仗着你老头子给你打下的江山就拿自己当皇帝,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女的老子今天吃定了。”

  曽煜脸色寡淡,平静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他直起身子,朝我们走了过来,在查理面前站定,举起一把黑色的手枪,“这样吧,咱们玩个游戏,这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手枪放在我手心里,偏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她朝着我们轮流开枪,谁吃了那枚子弹就听谁得,怎么样?”

  查理大惊失色,吓得不轻。

  我也被手中枪的重量吓到了,但曽煜的手还抓着我的手腕,我退缩不了。

  “我先来?”曽煜明显看出查理的胆怯,不给查理拒绝的机会,抬起我的手朝着他自己的脑门就扣动了扳机,咔哒一声,我呼吸都静止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查理睁大了眼睛,曽煜则笑着将我的手推向了查理,“轮到你了。”

  查理脸色苍白,身子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我举着枪,有种身在地狱、掌握着他们生死的压迫感。

  包房内死一般的沉寂,窗外的风都静止了。我们都盯着查理,大气不敢喘。而查理则死死的盯着曽煜。

  “开枪!”曽煜一声令下,像极了雪域高原上让我踩油门时的口吻。

  我迟疑着,曽煜握着我的手,指腹覆盖着我的手指,用力往下一压,又是咔哒一声。

  我刚准备松口气,查理瞪大了眼睛,狰狞的跪了下去,一口血水惨杂着污秽物从他口中喷射了出来,曽煜揽住我的身体一个转身,利落的躲了开来。

  查理倒在我们脚下,抽搐着,眼睛往上翻,死死的盯着我们。

  当时我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他不会是,死了吧?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把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就算有也不可能选择性的发射,第一枪就崩了。

  那查理为什么会……?

  “跟我走!”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后,曽煜抓起我的手带我往外走,经过早已呆若木鸡的白芹身边时,厉声叮嘱:“不想死的话就把你衣服撕了待在这哪儿也别走,警察来问你就说他嫖一半自己挂了。”

  白芹连连点头,抓起自己的裙子嘶啦一声。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被曽煜带出了这家会所,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司机发动车辆后,就听见身边低沉的嗓音:“不好意思,又吓到你了。”

  一句简单的问候,我木然抬头,他一脸风轻云淡,仿佛刚才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他的衬衫领口白的耀眼,性感的锁骨上是滚动的喉结,我盯着他,“又?”

  他早就认出我了?!

  他唇角一勾,既没承认,也没否认,答的含糊:“一晚上吓你两次了。”

  仅仅指的是今晚吗?我看着他,根本猜不透,便干脆作罢。

  “为什么不带白芹一起走?”我担心白芹,把她一个人丢那里,一定害怕极了。

  曽煜表情微敛,看着窗外正色道:“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证明查理是纵欲过度而死。”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的心陡然一紧,“今晚的事都是你设计好的?”

  他将实现收了回来,落在我脸上逡巡着,嘴角噙着笑:“你是我意料之外的。”

  又是一句暗示性的话语,我很想问他有没有去过拉萨,但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静静地观察着他,他的每一个表情都被我看在眼里,却什么信息都捕捉不到,因为他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极为平淡,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好,我知道了,通知香港那边的人,按兵不动,等我回来。”他交代完事情,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那个小姐,安抚好送回酒店,酬劳加倍作为补偿。”

  经历过今晚的事,我对他的好奇上升了一个高度,他相貌英俊,侧脸轮廓精致绝美,欧美男人一般挺拔的鼻梁下是不薄不厚的嘴唇,唇角的弧线魅惑迷人,我想起数月前的那个惊心动魄的吻,温凉的触感记忆犹新。

  单单这样看着,他其实是个性感而妖冶的男人,这样的外表与他狠厉冷酷的行为作风大相径庭。

  “我以为你跟她们不一样。”他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姿态,探究似的看着我。

  我赶忙收回目光,尴尬的低了低头,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们?”

  “那些处心积虑接近我的女人。”车子经过一条减速带,晃动了一下,他却能保持良好的平衡,不等我回应,继续道,“你不应该问我哪里不一样吗?”

  “嗯?”

  “你很聪明,知道不该问的不问,而且,你拒绝了我。”他笑意渐深,话中有话。

  说话间,车子在我们的酒店门口停下,曽煜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绝尘而去。

  我一点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对于他而言,想知道任何事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回到房间后没多久,白芹也回来了,我让她跟我直接回国,她拒绝了,但是第二天早上还是乖乖地跟我上了飞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曽煜也回国了。

  当天晚上,靠台派人来接我,我以为还是去酒店或者他名下的某处房产,没想到车子停在了他的公司。

  我说过我的靠台是政府高官,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国内某知名集团公司的幕后老板。他的女人里,除了他老婆和我,没人知道他这个身份。

  实际上,政府官员私下搞投资做生意就跟包女人一样平常,无奸不商无贪不官,捞的黑钱多了也是个麻烦,总得找个地方花出去,用女人洗黑钱总归是有限的,那么生意场和赌博场就是他们私下里最喜欢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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