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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大汗淋漓,呼呼的喘着粗气。

  程寡妇像八爪鱼一样箍在程常福身上,害的他心里依然一阵阵的痒痒。过了好大一阵子,程寡妇慢慢的推他起来,轻声道:“哥,你再喝点。”竟不穿衣服,起身给程常福倒酒。

  程常福看着她前凸后翘的身子,尤其是这样趴着,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又有些冲动,不觉又把手伸到她的胸前,上下抚摸。

  程寡妇不介意他摸,更不介意他看,越发的风骚起来,当着他的面扭动了几下,又把红润的脸转过来贴在他的胸膛上,微微的磨,一直磨起程常福再次的激情……

  临走的时候,他从口袋中掏出十块钱递给程寡妇。

  程寡妇乐呵呵的收下,问:“哥,你什么时候再来啊?”

  程常福咧着大嘴一笑,说:“说不准,想你了我就来!”

  程寡妇娇嗔着说:“死相!”

  程常福愉快的走了,觉得身子有点累,从身上掏出剩下的几块钱看了眼,抽出一张五毛的,到街头小店买了瓶四毛钱一斤的烈酒,另加了一毛钱的海带丝,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捏了一捏海带丝大嚼着,品咋着各种味道,更加飘飘然。他当然不知道,程寡妇的另一个“哥”正悄然掩进她的家门。

  如此这般的一幕一幕就像是时间轮回般于我的童年中反复上演着,我也于这轮回中痛苦的熬过了两年。

  改革的春风吹遍中国大地,当然也或多或少的波及到这个小山村,村上最大的变化是通向镇里的路变成了煤渣路,不再泥泞不堪,却少不了坑坑洼洼。即便如此,很多人都开始谋划着跟上祖国发展的脚步,快速致富,率先致富。可是程常福依然经常躲在程寡妇的被窝里,享受温柔,安于现状。

  娘到一个镇办的小企业上班,赚些钱来贴补家用,家里的生活也渐渐有所改善。

  程常福基本上没有改变,要说有改变,就是他开始伸手向娘要钱了,而这也成了他殴打娘的一个借口。

  娘不想把钱给他,因为我马上就该上学了。上学需要的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这个贫困的家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我感觉到母亲总是在用生命保护着家中那丁点的积蓄,当然也是这个家的希望,是母亲的希望。

  可是,母亲可以扛住他的打,可扛不住他用我做要挟。

  晚上,我还是和母亲睡在一起,只是母亲抱的我更紧,哭的更狠。

  八月,娇阳似火,热辣辣的晒在人的身上,更加衬托出一干学子的渴望和激情。

  我穿着一条打着补丁却洗的很干净的裤子,上衣是母亲的衣服改做的,鞋是母亲亲手纳的千层底,站在学校的小操场上,等待着入学大会。

  我终于上学了。

  看着所有的同学穿着崭新的衣服,背着新书包,我不由得缓缓低下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身后有个稚嫩的女孩声音,笑着说道:“你们看,他的裤子上还有个补丁。”

  我扭头一看,所有的人都在盯着我,当中一个漂亮的女孩正用一只手指着我,眼神中充满嘲弄。

  我的脸火辣辣在烧,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逃离人群,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大哭一场,可是想到母亲的眼泪,想到程常福的拳头打在母亲身上的情景,心中荡漾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缓缓的扬起头来,像一只从斗鸡场凯旋下台来的雄鸡。

  “程木根!”当听到点自己名字的时候,我昂首挺胸的走进办公室。

  老师先是让我数数,我数的十分流利,惊讶了的老师又试着问了他几个简单的算数题,我一一答对,接着是给了我一张纸,上面有十个字,我准确的读出了七个,那时候山区的孩子有这样的天分是很不容易的。

  办公室里所有的老师顿时都对我有了极大的兴趣,纷纷上前问我:“是谁教你这些的?”

  我说:“是俺娘!”

  老师更加惊奇:“你娘?”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因为山区的女人大都不识字,更别说教孩子了。

  其实这个问题也在困惑着我,母亲的确是很有学问,我也曾经问过,可是母亲没有回答,而且每次都会表现很失落,所以也不敢再问。

  村子里的人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娘,只知道是程常福从外面领回来的,至于她的身份,无人知晓。

  问我问题的老师一下子喜欢上这个聪明的小男孩,笑着对我说:“你先出去等一会,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啊!”我狠狠的点点头。

  那个嘲笑我的女孩不多时也被叫到办公室,等她出来的时候,面色微红,眼圈中挂着泪水,我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快意。

  问我问题的那个老师是我的班主任姓崔,叫崔玉香。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接触就很喜欢我,所以平时对我也照顾有加。

  我学习很刻苦,成绩也非常好,很快当上了班长。

  那个嘲笑他的女孩学习成绩很差,女孩叫徐若雨,是邻村村长的女儿,平时娇生惯养,目中无人,自然也不会为别人着想。

  我很厌恶她,平日里也不理她。

  可是偏偏徐若雨能歌善舞,被任命为文娱委员,我们又不得不经常打交道。

  自从我当了班长后,徐若雨对我的热情急转而上,有事没事的总是在我面前没话找话,说着说那的,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是刻意的亲近。

  悲剧依然在我这个千疮百孔的家庭中上演。

  一天,我放学回家,远远的听到母亲的哭喊声和程常福的斥骂声,快步走进家门,看到他还在踢打着母亲,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个臭婊子,有钱供那个小杂种上学是不是?既然有钱,都给老子拿出来,否则我今天打死你。”

  我楞住了,觉得程常福可以骂我是猪、是狗、是王八蛋,但是不能骂我是小杂种,因为我知道小杂种是什么意思。我攥进拳头,冲进屋里,猛的把他撞倒在地。

  程常福这一跤摔的很重,好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的他将我提起来甩出门外,接着寻了根木棍,准备狠狠的教训我。

  娘歇斯底里的跑上前护着我,大声喊:“你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你不能打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的火焰,几年来,她是头一次这样看他。

  程常福先是一楞,继而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又看到了程寡妇白鲜鲜的身体。对他来说,有了钱就有女人和酒,而有了酒和女人就足够了。

  他拿着钱径直向程寡妇家走,路上遇到她女儿在街上玩耍,便给了她两毛钱,让她买糖吃,并告诉她可以在外面玩久一些,小女孩还不太懂事,欣然答应。

  这个时候,我跪在炕上,轻轻的为母亲揉着青紫的地方,我恨程常福,更恨那个女人,我心里暗暗的想,迟早要给程寡妇一次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报复。

  等我给母亲揉完身上所有的伤处,她把我搂在怀里,反复的亲着我的脸,也唯有在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才会有一丝笑容。

  我当然喜欢母亲怀里柔软温暖的感觉,可是毕竟家给我带来太大的痛苦,心中的阴影无法磨灭,这就注定我要走上一条崎岖路,一条因仇恨而报复的崎岖路。

  人都说有一个什么样的童年,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人生。虽然这句话不能一概而论,可也映射出了人生存的真实写照。

  我的一生遭遇,自然与童年经历脱不开关系……

  时间荏苒。

  一天放学,我在班上做值日,本来已经离开教室回家的同学赵振突然间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他喊道:“班长,快点,有人在欺负徐若雨。”

  我先是一愣,接着风一样的冲出去。虽然不很喜欢徐若雨,但我毕竟是班长,有责任保护好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

  远远的看到一个高年级的学生挡在徐若雨前面,不时的动手动脚的,甚至有时候竟然摸向她的羞处,而徐若雨委屈的掉着眼泪,不停的甩开他的手。

  屁大的孩子就这么下流,我冲上去,和那个高年级的学生扭打在一起。

  那个人大我两个年级,个头也高出许多,轻而易举的把我摔倒在地,狠狠的揍我,一直打的我鼻子出血。可能后来那个高年级的学生也有些胆怯,打完架便匆匆的跑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打掉身上的泥土,也不正眼看徐若雨,傲然的回去。

  回家后,怕娘担心,也不敢说这件事情,自己却恨恨的坐在地上发楞。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拿刀把那个学生捅了,看着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面孔扭曲,心里舒服了很多,甚至在梦中笑了起来。

  第二天,我依然早早的翻过两个山梁来到学校。

  那个时候,每个班的钥匙都挂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哪个来得早都可以去拿来开门,而我总是第一个来的。

  进门后,我一眼看到了自己的石桌上摆着一大堆零食,有许多以前根本没有见过,更不要说是吃了;还有一些,在学校门口的百货店中有,每次走到那里,看着看着我就馋,当然我不会说,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主要是怕娘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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