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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借着月色只见几辆拉满货物的马车在络显有些茂密的林间小道上行走着,惊得四周鸟儿四处飞散开来,而林间两个黑影紧紧的跟随在马车不远处,黑影一前后提着剑飞跃而起直往马车方向飞了过去。

  刚落地,两黑衣人,这才发现马车空无一人,两人在对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个黑衣人疑惑的伸手扯开堆在马车上其中的一个麻袋,感觉手中的麻袋被轻易的翻开了,心中大惊上当,正想全身而退之际,突然,四周出现了一大队手持弓箭的人把他们团团围住了。

  只见带头的男人长着络腮胡子,一脸的横肉,看着他们哈哈大笑着:“看来主人是算对了!随后只见他退后几步突然脸色一变大吼:“杀...一个不留!主人说了杀一个重重有赏!杀一双吃喝不再愁!”

  他话刚说完手一挥,一阵箭雨射向了两个黑衣人。

  两黑衣人提剑就挡,顿时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其中一个身材比较矮小的黑衣人有些撑不住了,因为中箭动作明显慢了许多,而身材比较高大的黑衣人一直护着身材矮小的黑衣人节节往后退去。

  两黑衣人吃力的抵抗着飞来的剑雨,突然,更多的一阵箭雨飞驰而来,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都没看清楚之际只见一个白影从天而降敏捷快速的避开迎面而来的箭雨的同时双手袖袍一挥,瞬间两条白色丝绸击落空中一片的箭雨,随后卷起被困住的两个黑衣人一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眼看计划失败,为首的络腮胡子用刀背狠狠的敲向了其中一个喽啰的头:“废物!全他妈都是些废物!他们肯定还没跑远!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追!”说完带着一群人往白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荒野的郊外,二黑一白三个人影快速的在林中穿梭。

  放慢脚步听见后面没有同伴跟随而来的声音,跟在白影后面的高大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去。

  只见身后那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在不远处半跪着地喘息着,他赶忙折回身段,关切的上前一把扶住即将倒下的身子:“凤...你怎么样?是否还能支撑得住?”

  单膝跪地显得比较娇小的黑衣人有气无力的轻轻推开身材比较高大的黑衣人:“风,没事,走吧!不要让爷等久了!”说着硬撑着想站起来,刚站起身,突然身子一软。

  前面早已停下脚步的白影发现了后面的动静,在黑衣人伸手之际,一阵风似的闪过,瞬间扶住了即将倒地的娇躯,面无表情的说:“走,此地不宜久留!”说完抱起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一个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狂风呆愣了一下,看向消失在夜色中远去的白影,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还在睡梦中的陶兔兔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感觉发困的双眸应道:“来了...来了...”说着急忙起身鞋也没穿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只见站在门口的蔡大叔没等她说话,急促的说:“阿兔...快...你现在帮忙去烧些热水,烧好了赶紧提到轩院去!”说完火烧屁股似的走的不见踪影。

  虽然陶兔兔一肚子疑惑,但是看蔡大叔走的那么匆忙,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随便披了件外衣,穿上鞋子后就急忙往大门走去。

  陶兔兔吃力的提着一大桶热水往轩院走去,刚走进轩院。

  一身黑衣的狂风迎面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水提起就往其中的一间厢房屋内走了进去,虽然陶兔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狂风如此心急唯有默不作声的跟着走入了屋内。

  刚踏入室内,这才发现榻上躺着个同样夜行衣装扮的一个女子,只见女子额头布满汗水,此刻眉头紧锁着,双眸紧闭,呼吸显得有些微弱,看样子好像很难受,而坐在榻边的火邪鹰此刻原本雪白的长袍竟是斑斑的血迹,原本面无表情的他此刻眼眸深处有着丝丝的担忧,正在用干净的布为女子搽试着伤口,只见冰冷的利箭刺在早已被血染红的手臂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在为女子擦拭完伤口周边的污迹后,火邪鹰想也没想握住箭柄一下拔了出来。

  女子闷哼了声,彻底的昏了过去,陶兔兔惊吓得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双眼。

  “剪刀!”

  狂风立马递过去在手中不知拿了多久的剪刀。

  火邪鹰接过剪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剪开伤口附近的布料后仔细的轻轻擦拭着伤口的血渍,在搽试完伤口后,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往伤口敷了些许黄色的药泥,随后拿起早已备好在一旁干净的布条仔细的包扎着伤口,好一会在包扎完后,他站起身来,双眸显得暗沉:“她情况不太乐观,箭上有毒,这些药泥只能暂时压制住毒性!”

  听到这,狂风显得更加的焦急不安了:“爷!那凤她岂不是很危险?”

  “你立马下山去找个大夫回来!就算绑也绑个回来!”

  说完火邪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呆站一旁的陶兔兔,他恢复以往的冷漠,冷眼撇了眼陶兔兔:“还杵在那干什么?难道你不会备些热水好让你的主子沐浴?”

  “呃?”没有反应过来的陶兔兔不由的对上他的双眸,要是她没记错,她...她好像只是负责给他送送膳食的?这...这给他准备沐浴的水根本不是她分内之事啊?然而看着眼前满脸寒霜的他,她唯有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

  陶兔兔好不容易把提来的热水倒进一个比一般大了好几倍的浴桶内,脑海回想到刚刚的那一幕,女子苍白的鹅蛋脸上长长的睫毛下眼睛迷离,朱唇紧抿,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此刻脑海闪过的是他刚刚那么小心翼翼的为那女子搽试着伤口,脸上表情没有以往那么冷硬,她似乎从他双眸深处看到了一丝“担忧”。

  在她心里她一直认为那个可恶的冰块脸就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更贴切的说就是个冷血动物,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她还真不敢相信那冰块脸也有人情味的一面,也对,面对如此绝美的佳人脸上满是令人怜悯的神态,估计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得了吧?

  在看到那女子时的那一刹,她突然觉得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那冰块脸还是蛮般配的?就好像是身在冰霜之中同一个世界的两个人,思绪飘远的她完全没有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踏入寝室的火邪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解着腰带,径直跨进了裕桶。

  冷硬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来:“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沐浴的?任主子泡在水里?”

  她这才回神,回眸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泡在浴桶中的男子,她是疯了吗?人家和他配不配与她何干?自己怎么总是想到这让人讨厌的冰块脸?

  然而泡在浴桶内的他冷眸直直的扫向了她。

  她没由来的心下一惊,低下了头就怕被他看穿她想什么似的,因为慌乱,她手忙脚乱的拿起放在浴桶边沿的布块有些笨拙的为他搽试着背,在帮男子搽试手臂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他。

  只见他头微微上扬着,乌黑的发丝随意披散着,双手张开放在浴桶边沿,俊眸微眯,原本冰冷的薄唇大概因为泡浴的关系显得比以往柔化了许多。

  陶兔兔这才发现表情柔化了许多的他越看越觉得更加的俊美不凡,她的心莫名的狂跳不止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好像色鬼一样的偷窥着别人沐浴的神态,她的脸颊不由的发烫。

  她肯定是疯了,明明自己就非常的讨厌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他俊美?为了提醒自己其实是讨厌他的,她在内心幻想着他其实就是一头猪,在她低头准备为他搽试胸膛时,无意看了眼他,这一看,让她不由的心下大惊,大概因为一直处于幻想中的关系,出现在她面前的他居然真的是张猪脸。

  大概因为走神,而且地上有水迹,再加上惊吓,她脚下一滑,一个重心不稳就往闭目养神的男子倒去,顿时水花四溅,伴随着嘭咚声响。

  突然感觉脸上热热的,男子愤怒的睁开双眸,原本想发作的他对上的是一双惊慌失色的星眸,小巧精致的鼻尖下面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正好贴上他的薄唇,该死的是,他居然会有触电的感觉。

  陶兔兔惊慌失色的急忙站起身来,之前随便捆成一个发鬓此刻松散,披散在两颊。

  火邪鹰视线在看向她那,因为湿透微微的隆起时,一下愣住了。

  “爷!发生了何事?”

  原本在隔壁厢房照顾着霍念凤的狂风在听到主子寝室传来的巨响时,他急忙跑来想一探究竟。

  这才发现阿兔和爷共同泡在浴桶内。

  只见两眼慌乱的阿兔衣衫不整的衣襟微敞,露出白色的里衣,湿漉漉的秀发披散着显得异常的“娇媚”。

  冲进来的狂风看见此场景惊的一时之间忘记合上了嘴。

  想象力一向极其丰富的他不由想到。

  难怪从未见爷对那个女子动心过,莫非爷那是因为有断袖之癖?这么多年他跟爷形影不离的怎么都没有想到爷会有这个嗜好?大概是爷对阿兔有啥非分之想,阿兔不从之所以这才和爷厮打起来?

  想到这里,狂风没由来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看来....以后他还是离爷远点。

  “出去!”

  “滚出去!”

  大声咆哮声传来。

  陶兔兔以为这话是对她说的。

  刚爬起来,就被火邪鹰用力一扯,瞬间倒在了他的身上。

  回过神来的狂风急忙用袖子遮住了双眸快速转过身去,识趣的脚底抹油闪了出去,临走时不忘随手关上了门。

  开玩笑...看爷刚刚那好像要吃人的神情,大概是他的突然闯入打扰到爷的好事,他狂风再不赶紧溜之大吉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双手一合,为陶兔兔祈祷着:“可怜的阿兔,不是我狂风见死不救,你也看见爷的表情有多恐怖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火邪鹰低头看着眼前放下秀发后的人儿,不知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熟悉。

  想到一直围绕在自己脑海,无意中在静心湖遇到的女子时,他深邃的双眸不由一亮,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欣喜。

  是她,原来他们带回来的乞儿就是那天伴晚他在静心湖看见的戏水精灵,难怪他之前没有发现原来“他”其实就是“她”,只是有时候会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相似”罢了。

  开始他还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如此这样看来,大概是他从未真正仔细看过他身边这个小厮的关系吧?

  看着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光裸着胸膛的他。

  陶兔兔害怕的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慌忙爬起来,跨出了浴桶,一边扭着湿淋淋的领口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爷...对...对不起...小...小...的不是故意把您的水弄脏的...小的现...现在再去给您提桶水来。”

  说完她就想转身离去。

  “不用了!”

  “呃...”陶兔兔不由的愣住了。

  难道他...他又想到了什么戏弄她的法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那...那...小的就先忙别的去了!”

  说完没等他说话逃也似的打开门狂奔而去。

  留下嘴角微微上扬着的火邪鹰享受的将身子浸泡在浴桶内,深邃的双眸溢满着笑意。

  接近响午,材房门外不远处,拿着斧头靠坐在树下的陶兔兔望着天空发呆着。

  她满脑子都是那俊眸微眯,以及在贴上薄唇时的触感。

  沉思中的她根本没发现旁边走过来,手拿菜刀的蔡大叔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抬头看向了天空。

  在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后,怒火中烧的蔡大叔提高几个分贝大声的说:“假若你小子继续这样发呆下去不干活,再不劈点材出来,难保你的床会不会被我搬去劈了烧了那就不知道了!”

  陶兔兔惊得一下跳了起来,这才发现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菜刀凶神恶煞的蔡大叔:“蔡...蔡...蔡大叔...我...我现在就劈..现在就劈...”

  说着她站起身,举起斧头一阵乱劈,就怕劈慢了蔡大叔那发着寒光砍猪腿用的菜刀砍向了自己。

  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昨晚从轩院回来后,她经常莫名其妙的发呆,还有,也不知那位女子怎么样了。

  她...是谁?脑海满满是那冰块脸为女子搽试伤口时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莫名的就好像被紧紧的揪着一样感觉呼吸都有些难受,这种感觉让她感觉很是彷徨。

  她到底是怎么了?他那么讨人厌,还戏弄过她,她怎么可以想到他了?而且还是想了那么久?

  回过神来的她自我安慰着,一定是因为他太让人讨厌了,所以这才阴魂不散的一直缠绕着她的心智,对...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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