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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姜往文清院走着,神情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以来,文夫人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可以说待她极好,对嘘寒问暖教她管理后宅,衣食住行样样过问,她的生母白婉在郑家朝不保夕很多时候根本无暇顾及她,可以说文夫人给了文姜从未有过的关怀——一个来自母亲的。

  对于文夫人的遭遇和她的手段她无法评判对错,文姜现在还不清楚文伯砚对待文夫人到底是什么态度,若是不知道这些年以来的事那还好,若是知道而隐而不发那才是真的可怕。

  文姜突然停下了脚步,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几天阮明玉被关柴房,文伯砚一直很平静,知道阮明玉上吊自杀也没有任何反应,对于那个孩子的死他依旧默不作声。

  他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阮姨娘的死毫不惊讶,除了有可能知道阮明玉会死,还有一种可能是文伯砚要她死!

  阮明玉究竟知道些什么,会让文伯砚至她于死地呢?

  文姜心事重重地回了文清院,一进门小小的文琰一手拿着短短的木剑,跑过来抱住她的腿。

  “姐姐送的小木剑,琰儿很喜欢!”文琰肉乎乎的脸蹭着她的腿。“琰儿长大也想跟父亲一样,做大将军。”

  文姜笑着蹲下了身。

  “琰儿知道将军是做什么的吗?”

  文琰点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琰儿当然知道,大将军是打仗的!”

  文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孩子的发柔软又黑亮。

  她笑着摇头,对文琰郑重地说:“当大将军不止是打仗,当将军最重要的是责任,你的身后是你的国你的亲人,你要牢牢地拿着你手中这把剑将身后的最重要人保护起来。”

  文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琰儿要把阿娘和姐姐保护起来!”

  “好,姐姐以后就站在琰儿身后”

  望鹤楼是都城最为繁华的酒楼,与之相对就是它昂贵的价格。一间小小的隔间也布置的精妙绝伦,墙上挂的名家画的万里江山图,紫檀木的桌椅上雕刻着八仙祝寿,桌上摆放白玉瓷的茶盏。

  一只修长的手拿起茶盏,那只手竟与那白玉瓷相比也毫不逊色。

  男人身穿一身粉衣,却并不突兀,那张脸俊逸如仙粉衣衬得更加柔和,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锦上添花,他端上茶盏喝了一口,被滋润的唇更加显得红润净透,如上好的红玛瑙一般。

  梅望之抬起头,看着来人,“你终于来了。”

  文姜看着梅望之穿得一身骚包的粉色,嘴角微微抽动,忍着想给他一巴掌的想法,坐了下来。“怎么突然找我?”

  “找故人叙叙旧,不行吗?”梅望之往后一靠,找了个舒服的坐姿。

  文姜微微一哼,翻了个白眼。

  “我还以为你没钱了。”

  梅望之一听就直起了身子,“在楚国这吃的住的用的样样都要花钱,你说这楚国看着也没多少富裕,怎么比齐国还要贵。你今天莫非还带钱来接济我了?那也好啊!”

  文姜从衣袖里拿出了二十两白银,钱袋重重的砸在了桌上,“上次已经给了你一百两银票,我可没那么多私房接济你了。”

  说着她抬眸看着梅望之,“我也不知道你何时改名叫梅望之了。”

  梅望之不正经地嬉笑着,手脚利落地把钱袋收进怀里,“这人在江湖走嘛,仇家他就比较多,你看还让我办的事,万一事后那女人赖上我了那怎么办。”

  “仇人多你还穿成这样?”

  梅望之讪笑着摸了摸鼻子,然后一脸夸张地摸着自己的脸“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的武器是你的脑子,我的武器可是我的脸。”

  “既然来了楚国,你去看过你妹妹了吗?”

  梅望之的笑渐渐淡了起来,“一座孤坟有什么好看的,活着痛苦死了也好,说不定她巴不得不见我呢,我还去她坟前吹拉弹唱不成?”

  文姜那双眼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有点心慌,“作甚什么这么看着我?”

  “对郑明珠你用了摄魂术。”

  梅望之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一瞬而后又镇定了下来,“她看着我的脸眼睛都看直喽,哪里用得到摄魂术。”

  “千雪,希望你没有骗我。你应该知道摄魂术对你会有多大的影响,我不希望再失去如今唯一的朋友。过两日我就要成亲了,也许以后再见就不易了。”文姜的脸色有些凝重,目光直直的看着梅望之。

  梅望之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开始变得有些颓然,“用了,那又怎么样。我如今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我什么都没有,除了钱我不知道还能要什么。”

  他蓦然间抬起头,他眉间那点朱砂红的犹如泣血,那双眼装着的只有死寂。

  “我问你,你死的时候痛苦吗?”

  死的时候?不痛苦,仿佛一切都放下了,不想再恨不想再有任何期盼。

  “上天给了我重来的机会,我为什么要死呢?那些仇人,没有任何比自己亲手杀了他们更畅快了。”文姜改概往日温柔端庄的模样,笑得肆意张扬,模样看上去竟是美艳动人。

  第一次见梅千雪是她十岁的时候,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那时候她只觉得梅千雪的骨头很硬非常硬,被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是血躺在雪地里,都能爬起来也要给打他的人一拳。

  梅望之愣愣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也笑了,笑声朗朗,“你说得对,我们的仇人都还没死呢,我们怎么能死,我还要赚大钱!盖大房子,娶媳妇,再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他也笑了,笑着笑着,连眼中都笑出了泪。

  “这望鹤楼的东西就是贵!喝口水都要掏银子。”

  突然文姜皱着眉头,嘴角微抽,“你不会是找我来替你付账的吧?”

  “呃…怎么说话的呢,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是要两肋插刀,区区的一点银子怎能衡量你我之间的交情,来来来,吃菜吃菜。”

  “梅千雪!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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