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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东西简单,伙计在药铺里做惯了算是信手拈来,不一会儿就把苏晚晚要的找齐了,巴巴儿地跑过来笑着道:“夫人您瞧好了,这是您要的药,三两文银,这可是全城最低的价钱了。”

  “三两?你想打劫呀。”阳小龙饿极了正拔了根树叶放在嘴里嚼,一听这伙计趁机狮子大开口,不免急了。

  要知道三两可够买一袋米面的了,够他们三个人吃上一个多月的,就这么几幅药,就值三两银?

  伙计摆明了就是敲诈,见不到银子,便将包好的药往身后藏了藏。

  “三两就三两,给他吧。”苏晚晚情绪烦躁,摇头朝阳小龙一瞪。

  阳小龙傻了,这是几个意思呀?心里转出几个匪夷所思的念头得不到确认,百爪挠心啊直痒痒,露个苦瓜脸子问:“老大您啥意思?我可没钱呀。”

  “你一个山匪喊没钱,难道我一个女人家能有钱?”

  苏晚晚更急了,分明没觉得自己这里有有点说不通。

  阳小龙摸了摸自己那一身褴褛的衣物,叫苦不迭道:“我若有钱能冒着被白毛子抓上山的危险当山匪?这还刚入伙,一票都没劫成呢,就遇着你这个……”脸上一热,发觉是谁正瞪着自己呢,语气陡然转了个向,“就遇上您这么英明神武的老大了,哪有钱买药啊。”

  这番分析好有道理呀,苏晚晚已经信服了,嗯,药铺的伙计也信服了。

  “没钱呐,没钱你们买什么药?这大晚上的,还有没有半点公德心?”伙计态度忽变,说着就又要关门了。

  朱大壮又开始抽搐,这是持续高烧的症状,再不对症下药,他恐怕就真的没救了。

  苏晚晚一咬牙,将脖子里一直带着的吊坠拽下来递出去:“这东西值不值三两银子?我拿这个换。”

  这链子是苏晚晚外祖家时代家传的,听妈妈说一直都是传女不传男的,传到她这里也不知道是多少代,反正妈妈去了时候,这条链子就一直陪着她,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虽然舍不得,可是人命更重要,东西是死的,日后要是有机会,还可以再花重金买回来,然而人要是没了,就是真的没有了。

  奈何眼拙的伙计不识货,瞥了眼苏晚晚手里的东西,不屑一顾道:“这种假玉城南的集市上一抓一大把,想拿它换我的药,当我是傻子么?”

  再一次要关门,却听后院传来男子轻咳的声音道:“出门在外难免有些个难处,从医者善,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这些药夫人且拿去吧。”

  苏晚晚一惊,竟感觉到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不觉有些戒备。

  “不过”,男子青衣长袍,须发皆白,看上去仙风道骨,却总透着股神秘,瞧一眼苏晚晚掌心的坠子,抬头矍铄地盯着她的面庞问,“不过这玉貔貅真的是夫人您的东西么?”

  男子忧心忡忡,回到卧房的时候才发觉身上头上竟一落了一层薄薄的霜。手里的东西触之冰凉,似乎怎么也捂不热,与掌心里的汗意一击,竟生出一股透人心魄杀机来。

  四十上下的女子披了件外衣迎出来,在夫君肩上捏了几下问:“老爷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魂不守舍的。”

  男子摊开掌心往女子眼下送过去,沉声道:“夫人你且看看这是何物?我只是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在一个妇人的身上呢?”

  女子定睛细瞧,也不由得吃一惊,连忙打开房中极其隐蔽的暗盒,将其中一只锦盒拿出来,盒子并未上锁,却用一道道机括锁得严严实实,稍有外力强行开盒,便会触动机括,玉石俱焚。

  心下焦急,开启锦盒的都也有些抖,终于将一枚巴掌大的玉璧从锦盒中拿出来,又将男子手里的玉坠接过放在玉璧中间的凹槽里,只听“哒”地细微一声响,玉坠与那玉璧居然咬合地严丝合缝了。

  “老爷,是辟邪珠,是不是少主人?是少主人出现了么?”

  男子摇头,颇有些疑惑不解道:“并非是少主人,而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妇人?我也问过了,那妇人说这玉坠是她祖上亲传的,不可能是辟邪珠。”

  女子听罢也诸多疑团,低头再看玉盘,又摇头笃定道:“天禄盘乃我天机阁圣物,世间绝无仅有,这玉坠既能与之相合,便一定是失踪二十来年的辟邪珠,你再看这玉坠,兽生单角,边缘浑然,不可能是有人故意伪造的,再说了,就算穷尽天下所有的能工巧匠,也绝对做不出能与天禄盘匹配的辟邪珠。”

  男子又摇头再点头,似乎困在自己的谜团中走不出,女子柳眉一竖,嗔怪了一声道:“哎呀老爷,你当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呀,虽说大小姐产下的是位公子,可是向来少公子今年也应二十有三了,很可能会将辟邪珠当做信物送与他喜欢的姑娘呀,老爷看到的妇人,会不会正是少夫人?”

  “夫人一席话,当真令为夫茅塞顿开”,男子眉间一喜,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蹙起了眉,“那妇人身边的确跟了两位公子,其中一位浓眉大眼还算周正,看上去却狡诈算计不成气候,另外一位嘛,还是算了吧,他那样的怎么可能是大小姐的儿子呢。”

  女子没见过所来之人,也不理解老爷这话的意思,正要追问清楚,窗外便寒芒乍现,只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男子怒吼一声破窗而出,紧接着便听刀剑相交的声响,女子面色一白,将合二为一的玉盘收紧了锦盒,又放回暗格去。

  取下房内墙上挂着的宝剑刚出门,便听女子娇笑道:“百里琦,你终于现身了。”

  随着神秘女自主揭开面纱的动作,中年夫妇同时怔在当下,良久才回神,又听百里琦怒斥一声问:“妖女,玄机门的慕容一剑是你什么人?”

  女子“咯咯”浅笑,星眸流转,泄出妩媚妖异的眼神:“百里琦,你不过是他天机阁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直呼家父名讳?识相的便交出天禄盘,否则的话,便莫怪我这流星鞭认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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