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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叔慵懒的半躺在另一侧暖榻上,单手支撑下颌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自进来后就没敢看他的人。

  这般打量下终是看到了她那极力想隐藏却根本无处隐藏的大红疙瘩,或者说是毒疮,比起前几日看到的她而言,这可真是难看了不止一倍,身上沾了一点点的雨滴,发髻湿了一点可估摸不计,现下的她窝在车厢的角落里,身子弯曲着,竟是显出几分难堪的狼狈。

  若是那天看到的她是这个模样,他一定会先砍断她的手再砍断她的脚,可惜啊可惜。

  许久没等到她先说话,他这才轻飘飘地开了尊口,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轻缓语气,“你这是怎么了?上山掏了蜂窝被蜜蜂给蛰了个遍?”

  郝合欢捏紧拳头不住的告诉自己要冷静,一边已是开口回答:“……不是。”

  “那你这是,被什么看上你的毒蚊子叮了。”很肯定的语句带着一贯的自信,“真是可怜呐,本来就不好看的一张脸,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可真是难看极了。”

  郝合欢皱着眉头,倏而又扬起脸,秉着一副笑脸道:“殿下说的对极了,前几日那毒蚊子可真是狠的厉害,一个劲儿的就往我脸上招呼,不然叫您瞧瞧这薄纱下头的肌肤,那可比这上头好看多了。”

  她面下的皮肤是个什么可怕的模样她这几日已是瞧得够多了,绝对有自信可吓到对面这人,或者说是嫌弃他一眼!

  季长叔却好似起了几分兴致,竟是从半躺的模样坐了起来,身上的衣袂之声清晰入耳,夹杂着上头的雨滴竟是有些叫人惧了。

  “来,掀开,让本王瞧瞧这面纱下的脸到底是一副怎样的丑样子。”他半挑眉,嘴角拉起的笑里意趣十足,带着那张俊朗的脸蛋有了些痞痞的错觉。

  郝合欢本来是很敢这样做的,但看到他这么当真的模样又有些垮了,讪讪笑着缩回脑袋,双手压着两侧的面纱,话里带着些许弱意,“还是、还是别看了,这面上简直不堪入目,污了殿下的眼可就是我的过错了,我还年轻还想活着。”

  “哦……原来是怕死啊。”季长叔拉了一个了然地长音,很快就起了几分的玩弄心思,“你若是不做,那本王现在就解决了你,刚巧本王之前便就一直想找个由头解决了你的。”

  “你!”郝合欢听到这话淡定不了的,失控地看着他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呢,我可是救了你啊。”

  “但是你也知道了本王的事。”季长叔一息间就板了脸,这样的一张脸面板起来的时候肃杀可怕,仿佛还有几分的戾气在他周身庞璇,叫人不敢凑近半分。

  郝合欢见此只能苦笑着应承道:“这有话好说,殿下您可千万别发火啊,殿下不就是想看我这小脸蛋嘛,我给您看还不成嘛。”

  话落,薄纱已是爽快解下。

  面纱下的那张脸本来是小巧细腻,连着五官都是完美无瑕,可是现在,白皙的面颊上生了好些红色的毒疮,圆润的鼻头上的一颗更是硕大无比,但比起他曾经看到的东西,这些毒疮,不过是小意思罢了。

  “不过尔尔。”季长叔无甚意趣了,虚虚打了一个呵欠就躺了回去,“果然女子就是麻烦,一些小事情弄得好像要死了一般。”

  “嗯,我知道殿下是不怕这些的。”郝合欢很是虚伪的赞叹,一边重新戴上面纱,抬手挽起一丝窗角看着外头景色,状似随意地言道:“难怪殿下身上中了毒还能这般的轻巧自在,毫不当回事,想来是有了人在身旁时刻相助了。”

  猛然间好像有什么古怪的气息围绕而上,这本来还可接受的温度突然间是冷了,一股尊贵的龙涎香在鼻尖盘旋两分后郝合欢有些懂的放下了窗角,僵硬的转身看向在对面坐直,脸上写着我很严肃的季长叔。

  “殿下,寻我有事?”她小心地颤着音儿问道。

  季长叔盯着她,目光锐利又不容躲避,“你说本王身上有毒?”

  “殿下不知道……吗?”看起来应该是不知道,不然现在就不会这么淡定了,可她以为这个人是知道的,不然他那天不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不会以为他身边有神医而不帮着一同解决的。

  “你觉得本王知不知道。”季长叔冷着音色反问,修长的手指搭在一衣角处发了力。

  郝合欢嘿嘿笑着,“应该、不不不知道。”

  “那还不快些替本王诊治!”对方呵斥,很是可怕,叫人心肝儿都为之颤了颤。

  果然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啊。郝合欢心里道着,但是没敢说出来,看了眼旁边摆着的小桌就小小地指了指,“先去那边?”

  季长叔听话的坐到那处,将手腕交给她。

  他的府上自然是备着大夫,可从来还没有哪个大夫说他身体里有毒的,这个丑八怪,居然知道?会不会是……

  “殿下这些年是不是都睡的不好?常常噩梦缠身?”郝合欢江指尖搭在那腕上时像是很认真地问道。

  手腕上的指腹并不温暖反而还带了些这雨丝的凉意,她不是坐进了马车里吗?怎么还会有凉意?季长叔眉头皱的深,“不是。”

  “我看殿下这黑眼圈重的很,还以为殿下睡的不好呢,”郝合欢说着又看了看他那双如狼一般的眼睛。

  对方却一点也没有发笑的意思,只是像盯着猎物一般的盯着她,“你若胆敢骗本王,本王定拿你做成人彘。”

  “呵呵呵。”郝合欢干笑两声,有些害怕的收回指尖,一边寻思着道:“殿下的后腰处,就在命门穴的那处应该会有一块如拇指头大小的红点。”

  季长叔反手摸了摸后腰,半眯着眼,“红点?”

  “殿下若是信我的话不若将这衣服拉开,我自会证明我的说法。”郝合欢从袖口处取出一包银针的时候季长叔眉毛扬了扬。

  郝合欢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解释道:“医者,就是随身带着这东西的。”

  这话是完全没有错误的,作为一个医者,秉的就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那这紧要的东西自然都是随身带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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