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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长叔或许有些旁的疑问,没有立即应下这话。

  郝合欢许是看出一些,小声建议道:“不掀开衣服也没事,殿下若是不怪罪我的话,我可以上手。”

  季长叔看着她,沉沉嗯了一声。

  得了准令的郝合欢就弯着腰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伸手穿过他那健壮有肉的腰身找到命门穴的方位,刚要用力一按这马车猛地就颠簸两下,然后她就这般被迫的撞到了他的双腿中间,刚好脑袋就抵在那个方位。

  “你!”季长叔气急,抬手欲打。

  郝合欢害怕的直接坐了下去,双手挡在脑袋上胡乱招呼着,嘴里急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这完全是驾车的人错啊,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在她这个小可怜的身上撒气。

  停在半空的手捏了个空拳,看着坐在地上这吓得跟个猴儿似的人竟是有些想笑,而那紧深的嘴角确实也是往上扬了扬,将手松开,随手一摆,季长叔道:“好了,没怪你,你继续吧。”

  郝合欢没敢全信,小心翼翼的收回手朝他看去一眼,见他眼中真的没有一丝恼意才大着胆子起了身,但这回没敢再蹲在那里,而是换了个旁边的位置,伸手去找到命门穴,再用巧劲儿一按。

  “呃……”一个低呼从他口中而出。

  季长叔深邃眸中带了些微不可思议,抬手抚上后腰,郝合欢连忙收回手,蹲在原地待命。

  看这个殿下的样子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但是殿下怎么会中毒的?而且这个还是战功显赫的殿下啊,谁会那么丧心病狂的对他做这种事情,当真是狠的可以了。

  “可有的治。”下一刻,季长叔收好眼中情绪,又变回之前冷冽模样。

  郝合欢还是蹲在原处,听到这话就回道:“能治,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

  “无妨,本王有的是时间。”季长叔目视前方,从郝合欢的角度看上去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能看到那黑色如夜的眼珠子,和那长的可怕的睫毛,以及模样好看到彻底的鼻梁,嘴唇浅薄且润,总之比大多人的都要好看就是了。

  下颌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墨发散垂,可真是实打实的一个美男子。

  “如此。”季长叔沉吟一声,看到她蹲在那处,还用这种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自己,不由伸出手,想着要捏紧她的脸蛋又想到她脸上那些恶心疙瘩,最后只好收回手,并且用力地甩了甩,“那你便就负责帮本王解了这毒。”

  这是一道命令,郝合欢根本没有法子拒绝,也无从拒绝,只能点头,“嗯。”

  “嗯?”季长叔拉起长音,眼眸垂睨着她,“看你这副模样,好像不大欢喜。”

  虽是带着薄纱,但是从那露出的眉眼是最能看出她情绪的,两条眉毛落着,连着眼皮都耷拉下去,像是昏昏欲睡的模样。

  谁会欢喜啊?!郝合欢心中哀嚎,但好歹没有胆大的表现出来,嘿嘿两下扬起脑袋,“欢喜、欢喜。”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如今伴着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殿下更是如两只虎在旁,怕是连打盹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姐你在哪儿啊!”哀痛当中好似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郝合欢窝在地上想了想,然后猛然想起随自己上了山的怜花,当即就起身要去回应。然,她太过激动了一些,这猛然站起的身子可不能在这样的车厢里安然站着。

  所以,“砰。”头顶开了花。

  “啊……”郝合欢痛苦地蹲回身子,抬手使劲儿的在发痛的地方揉着,嘴里连炮儿地道:“痛痛痛。”

  季长叔身子未动,不过眼角浮现几缕笑意,看着她蹲在地上那处不住揉着脑袋的模样,嗤笑道:“你也真是个傻的,本王还真怕你这所谓的岐黄之术。”

  忍着!郝合欢压着头顶,一边咬牙道:“殿下若是不放心可以寻旁人去。”

  “但本王独独偏爱你呢。”

  这贱兮兮的话语险些让郝合欢发了飙,幸好理智尚存才轻笑着感谢几声就拍着车门喊道:“停车。”身子又立即趴到窗口那处,看着怜花撑着借来的伞满面无措的模样大声喊道:“我在这儿!过来!”

  马车还未停下,她恼怒的踢了一脚,“停车!”

  季长叔眉毛一挑,看出她真是担心了,便开口道:“停车。”

  马车应声而停,郝合欢也对到了那看过来的视线,立马笑的如春花灿烂,若是没了这脸上的疙瘩,怕是都能惊艳人几分。

  “小姐,你怎的在这儿呢!”怜花拿着伞小跑过来,半眯着眼睛抬高手中的伞撑在郝合欢的脑袋上头,甩了甩手中的雨伞道:“奴婢已经借到伞了。”

  怜花跑的着急,身上头发都沾了几分雨水,且这大雨还在下着,地上湿漉,泥土都沾在了怜花的裙上。

  “我遇着了好人,他愿意带我一同下山,还愿意带你一起,你便坐上来吧。”郝合欢嬉笑着想要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脑袋给予安慰,可这车窗并未大到那样的地步,所以她伸了一半的手只得作罢。

  坐在一旁的男人听到好人二字抬起了目光,重新的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这个人来。

  依着昨日调查出来的消息,这是将军府的大小姐,长相尚可,脾性倒是与平常闺中女子有所不同,且看今日这雨中求车的模样便就不是寻常女子能够做的出来的。明明是个怀脾性的却偏偏又胆小的要死。

  这个人,娇憨又怯懦,无知又好像有些存货,无情偏又多情。

  不过是个下人,竟然还能发了火气,当真是个古怪的姑娘。

  郝合欢与怜花交代完后就放下窗帘坐了回去,这么一小些的时间头发已经被淋湿了大片,她只好抬手取出怀里的帕子随意擦着,动作粗鲁中又带着几分细致。

  “你可许了人家?”季长叔端详她模样几眼,又转了几分眸子后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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