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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说,当然是因为舍不得。

  我怔住,并不是因为欢喜,而是因为曾经也有人对我说过相同的话,然后,这个人把我捧上云端,再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过往回忆纷至沓来,渐渐让我眼底爬上血丝,甚至连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看我这样,大约以为我是被感动的,难得好性子地吻着我的额头,柔声说,“乖,别闹,我会回来。”

  这句话让我瞬间清醒,甩开那些噩梦般的记忆,我挑眉看他,让两人贴的更紧。

  我今天精心准备,又怎么会轻易放他走,我不依不饶地缠他,一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将自己挂在他身上,另一只手描摹他的轮廓,技巧娴熟地吻他的耳垂。

  “我要,九爷现在就罚我。”

  他被我撩拨,目光灼热的像一团火,我更把自己送向他,小版风衣的纽扣倏然崩开,两团猝不及防的美好跃进他的眼。

  雪白的男士衬衫,染上女儿香,半遮半掩,欲拒还迎,散着撩人而又勾人的香。

  九爷眼中的那团火更炙热,我缠的也更紧,他挥手狠狠地打我的雪桃,低头啃咬送上的风情,我倚靠在他怀里,像猫儿一样轻哼。

  他的牙齿又尖又利,如同獒犬,可隔着一层衣服,却不觉疼痛,反而多出别样的享受。

  就在他尝出味儿,正欲深入的时候,我却羞怯地缩,咬着唇小声提醒,“别耽误九爷的正事。”

  他正在兴头上,被我打断,惩罚似的狠狠咬上尖端,哼笑,“不讨罚了?”

  我又疼又涨,委委屈屈地说,想讨,但是又怕一下讨完,以后没的罚了。

  他的手指伸进我嘴里搅弄,说了句真恨不得现在就干死我。

  我含着他的手指上下拨弄,绕着圈吮,他低咒一声,也不给我含了,转身大步离开别墅。

  保姆问我怎么不追,九爷这一去小公主那儿,恐怕晚上回不来。

  我笑着说不用,我要的就是他不回来。

  他不回来,才会有欲,有欲,才能生情。

  跟男人相处,就跟放风筝似的,一放一收,才能飘的长久。

  接下来的几天,九爷被小公主缠的脱不开身,我也没闲着,除了隔空撩九爷以外,其余所有时间都在关注秦漠野的动向。

  我不甘心被他把持,所以我要主动出击。

  秦漠野为人谨慎不留把柄,但他身边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几天的观察,我把目标放在一名中年警官身上,因年长又脾气火爆,局里的人都叫他李炮仗。

  他和王警官都是秦漠野从北京带来的巡查的,但他和早就跟随秦漠野出生入死的王警官不同,李炮仗以前是犯人,出狱后被秦漠野破格提拔,因为性格火爆,跟王警官有不少嫌隙,两人从来不对付,明争暗斗的事情不少。

  而这李炮仗好色,偏偏他下面的家伙因为执行任务废掉,等同于太监,于是最大的爱好的就是拿着自己的佩枪变着花样弄人,自打到了昆明,圈子里的应召除我之外都被他玩了个遍。

  姐妹问我怎么突然对条子感兴趣,跟了九爷吃香喝辣,难道还对别的男人的枪感兴趣。

  我笑着没说话,我的确对他的枪感兴趣,不过却是另外一把枪。

  国家对枪械实行严格管制,所有佩枪都登记入库,要是一个有前科的北京警官,在昆明丢枪,还丢在应召的床上,想想都是一个很称手的把柄。

  我计划着如何撬动秦漠野的墙角,洗完澡出来却看见九爷站在窗边打电话。

  很好,比我预期的还要早一天。

  他一见我出来,挂断电话让我过去,我故意扭捏着说刚在浴室崴了脚,他骂了声小妖精,大步上前将我重重按在地上,分开我的腿狠狠地贯穿。

  久违的空虚被填满,我很满足,可我却双眼通红,委委屈屈地推了推他,有点不想给的样子。

  “九爷,疼。”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却故意把他锁的更紧,收紧挎狠狠磨他,止不住蜜汁四溅。

  “喊疼,还这么紧?”

  他笑骂一声,干脆把我按倒在大理石地板上,覆雨翻云间,身上的浴袍滑下,露出白皙光滑的肩膀。

  我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明显顿了下,紧接着就是更加激烈的宣泄。

  完事之后,他抱着我靠坐,我不依,可怜兮兮地指了指红肿的地方,说疼。

  他闷笑一声让我侧躺,指尖划过我的右肩,上面正绽放着一朵火红的鸢尾,缠绵出九的轮廓。

  “怎么想到纹身?”

  “九爷不是说我是你的女人,想宣誓所属权呗。”我冲他眨眼,扬起俏皮的笑。

  他眼神意味不明,又问我怎么会纹鸢尾。

  我说纹的时候突然想起你,觉得花样漂亮就纹了,你要觉得不好看,我去洗掉。

  他盯着纹身片刻,才说不用,挺漂亮,我点头,窝在他怀里贪欢,他也没推开我,任由我放肆。

  等我俩都重新穿好衣服,敲门声音恰在此时响起,是刘秘书。

  刘秘书进门时脸上带着难得的喜色,看了我一眼,说有事禀报。

  如果是以前,没听到这话前,我就已经主动回避,可今天,我想看看纹身的效果,直到刘秘书说出这话,我才像是被惊醒一样往外走。

  只是我才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九爷的声音。

  “走什么,过来。”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刘秘书,我是自己人,同时也变相告诉他,我在九爷这儿的地位。

  刘秘书有些吃惊,估计是没想到我居然能让九爷相信我,毕竟九爷疑心重,随意不轻信人。

  只是他忽略一件事,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而九爷的弱点,就是这朵鸢尾花。

  要不是我无意间听到其中的纠葛,恐怕也不会一击必中。

  既然九爷已经发话,刘秘书也不再迟疑。

  “九爷,秦漠野上钩了,根据我们眼线消息,所有警力都调拨至南边堵我们放出的K粉,凌晨二点,北面的交易可以正常进行,金将军已经到达昆明,这次要的军火量是上次的一倍。”

  军火,毒品。

  我吓一跳,不由自主地打个哆嗦,九爷看了一眼笑,“害怕?”

  我点点头,其实我并不怕,只是震惊。

  九爷的确是黑二代,但却是洗白了的黑二代,至少对于外界来说是的,他手里的白道产业是三省经济的龙头,所以这才是为什么省委班子换了一套又一套,而九爷始终屹立不倒的原因。

  他一倒,经济跟着垮,所以白道的官爷们为了政绩都保他,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连毒品和军火都有涉足,听刘秘书的意思,涉足的程度还很深。

  难怪秦漠野明明是上头派来巡视的副组长,应该直接对口省委书记,却莫名其妙地一直盯着九爷不放,还兼了昆明的公职。

  他是想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老虎强龙一起抓,连带着爪牙也铲除的干干净净。

  如果可以,我打从心底不想知道这些暗潮汹涌,可形势逼人强,从我射杀李三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开这场势均力敌又刀光剑影的博弈。

  如果真要做棋子,至少要做个价值连城,舍不得丢的棋子。

  “秦漠野胃口太大,省委撬不开,就想从我这下手,先给他点甜头尝尝。”

  他这话的意思代表,南边已经成为弃子,刘秘书点头,看着九爷的脸色,继续开口,“金将军希望能够和您当面交易。”

  九爷点燃一支烟,他的脸隐在白雾似的烟后,看不清表情,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当面交易。”

  刘秘书说是,金将军对上次的货很满意,这次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一个东欧人,据眼线摸底,应该是欧洲市场的买家。

  九爷笑了声,说交易还带护身符在身上,黑吃黑都怕,就这点胆量,难怪反叛军久攻不下。

  他起身下楼,刘秘书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走到门口见我还站在原地,问我傻站着干什么。

  我愣住,摸不准他的意思。

  知道九爷的生意是一回事,参与又是另一回事,但我还是听从他的话,小跑到他跟前。

  他揽着我的腰,问我怕不怕。

  我说有他在,不怕。

  他被我的话愉悦到,眼角漾出些许笑纹,带着我上了车。

  秦漠野行事谨慎,按照刘秘书所说,能够引他上钩的生意必定不小,可我们一路上却遇上六辆辆盯梢的车,每隔十五分钟交替换车,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出来。

  距离交易的时间越来越近,可后面还有尾巴跟着,九爷云淡风轻,半点不急,似乎早已运筹帷幄。

  车辆行驶入隧道,盯梢的车被一辆大客车挡住视线,而就趁这个空档,一辆和我们车一模一样的套牌车行驶入我们原本的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替换掉我们的车,而我们拐入岔路,走另一条道,再也没盯梢的车辆。

  整个换车过程不过一分钟不到,我全程参与,目睹九爷将警察耍的团团转。

  九爷我出神,问我是不是现在怕了,我说没有,还觉得有些刺激。

  话虽如此,可我的手心却被攥出了汗,他触及我手心的冰凉,也不揭穿我。

  车一路疾行,再没有尾巴跟着。

  刘秘书说这次秦漠野这甜头尝的好,却不知道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窗外景色高速倒退,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慌,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秦漠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犀利,冷冽,像是蛰伏在黑夜里的猛兽,只待猎物上钩,狠狠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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